◎涂阳斌
不知是否受《潜夫论》的影响,原潜江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彭振仁选择潜夫作了笔名。东汉王符写作的《潜夫论》,倡导“治乱之机,在于明选”。“明选”就是“公开选拔干部”。作干部工作的彭振仁,酷爱读史,选择潜夫作笔名,想必受过《潜夫论》的影响。他谦称他的作品是“小玩意”,其实,“小玩意”是有大看头的。现在回过头来看《‘定心丸’好》、《不能把社队企业当‘馍馍’啃》等篇什,依然令人怦然心动。虽然写作这些篇什已距今近三十个年头。《潜夫笔谈》不是“小玩意”,更不是“花边摆设”。
写杂文是需要勇气的,况且潜夫先生一直以来做着潜江的“高干”,这就更需要勇气了。杂文应该是如鲁迅先生那类蓄着“板斧胡子”的铁面人物干的营生。现实生活中的潜夫先生是有些嘻嘻哈哈、平易近人的“官员”,可他的杂文嬉笑怒骂、入木三分。作文不易,作杂文则更不易。潜夫先生一片赤诚、披肝沥胆、无私无畏、勇往直前,难也就变易了。潜夫的杂文发表后,不知是否有人“对号入座”,有让潜夫想“潜乎”的时候?有人“对号入座”当然是好事,怕就怕“你说你的、我干我的”,谁管你潜夫“喋喋不休”。——漠然置之该是多么可怕呀!
根据组织安排,我和潜夫先生联袂合作,担纲过潜江市直机关作风整顿工作,唱过一出出“黑脸戏”,那几个月我们常常彻夜不眠、挥汗如雨,当然不仅仅是天热。他在处事中表现出他那浓烈的“杂文味”,因之有人戏称他“彭整人”。我算是读懂了文字之外的潜夫。
我和潜夫一样,作过民办教师,听说他当民办教师时“主营”语文,“兼营”唱歌,他那嘶哑的嗓子,估计一直是呐喊着才能教唱歌的。他至今仍在呐喊,不易!
文如其人。潜夫言行一致,作为分管干部的组织部副部长,说“下”就“下”了,“下”得干净、利落、爽快。处“江湖之远”,读读书、写写杂文、也喝点小酒。宠辱皆忘,活脱脱一篇“杂文”。
(1998.10;已刊潜江日报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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